秋扶风(不吃信左亮右!!)

多吃五谷杂粮对身体好,只吃饭做饭,不混圈~

【豆腐丝|穆歪】年轮

昨夜看球后的发疯产物,一发完

十一年的颠沛流离到底会有怎样的结局

预警:歪和两个人都有x关系,豆腐前任木了哥现任状态,有点意识流产物

你的小红心和小蓝手是对文手最大的鼓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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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罗伊斯家后院有个老树桩,树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砍掉的。它在院墙的角落里,安静得像一个石头,只有苔藓愿意问津,小动物们都不太待见它。

     每天起床后拉开窗帘,罗伊斯站在二楼卧室的窗台前,稍稍抬眼就能看到它。醒瞌睡时他总是揉着眼睛想,要不要把它改造成一个凳子,或者干脆挖掉,应该都比斑斑驳驳地立在那里要好看。但瞌睡醒了后,他总是有别的事情要忙,像一只飞速小火箭,转头就把这事抛在脑后。

     想把它改成天然凳子也不是没理由,毕竟有人真把它当凳子坐过,还不止一个人。树桩上苔藓薄一些的那块地方,就是被坐出来的。

     罗伊斯也记不清谁先把它当凳子的,可能是那个黑发蓝眼的波兰人。尽管莱万多夫斯基先生在饮食上是出了名地对自己苛刻,但他似乎很乐意为马尔科做一顿烤肉或者炖一锅土豆牛肉汤。在有些漫长的冬歇期,莱万会在某天下午敲敲罗伊斯的家门,带着烧好的木炭和腌好的肉一起。他会揉一揉罗伊斯在午睡时被睡得七零八乱的金发,熟练地换好属于自己的那双拖鞋,把东西放在后院里,再去给罗伊斯磨一杯配下午茶小点心的咖啡。

     “太幸福啦。”马尔科坐在后院门前,裹着厚厚的BVB小毯子,捧着热热的咖啡,吃着热乎乎的海盐卷,看莱万翻动着烤炉上吱吱冒油的肉片。而莱万就坐在那个树桩上——那时老树桩上是没有苔藓的。

     “谁是天下最幸福的人?”罗伊斯啜一口咖啡,笑得像只歪嘴小猫,绿宝石一样的眼睛看向莱万,“啊,原来是马尔科!”

     这时莱万会过来抱住他,与他接一个带着咖啡香味的吻。

     莱万会在他家过夜,甚至会多天小住。他们会在白天一起踢球,一起看电影,一起缩在沙发上午睡,盖着同一床毛绒绒的大黄蜂小毯子。罗伊斯睡醒时,莱万通常已经醒了,就坐在他旁边,翻着一本他看不懂的书,波兰语写的,有些老旧,页边泛黄,从侧面看起来页页分明。

     “它看起来好像一份千层蛋糕。”罗伊斯喝着热水,认真地研究着这本书的侧页。莱万被逗得哈哈大笑,凑过去同罗伊斯拥吻,两人滚做一团,偶尔会擦枪走火。

     晚上恩爱罢,他们会坐在窗台边看星星,经常不穿衣服,好像夜幕就是厚厚的被子。天上星星很多,或者月光很漂亮,总之很少有乌云满天的夜。罗伊斯挑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莱万怀里,由着波兰人揉他的头发。他看见了那个老树桩,突然问:“莱维,要不要把那个树桩改一改,直接弄成凳子?”

     莱万顺着他的眼光看了一眼,亲了亲他的发顶,说不用呀,现在这样就很好。罗伊斯点点头,又挑了个舒服的姿势,就这样慢慢沉睡在夜空里。第二天起来,莱万又早就起床了,正靠坐在床头读那本书。罗伊斯躺在莱万小腹上,心想这书可真厚啊,莱维应该永远都读不完它。这样的日子可真好,好像永远也不会到尽头。

  

     莱万在离开多特之前,托人把那本书送给了罗伊斯。没有笔迹,没有标签,单纯一本古老的书。罗伊斯也不想去读这部波兰语写的大部头,甚至都没去查书名是什么意思。他独自一人裹着小毯子,坐在椅子上,喝着稍微有些凉的咖啡,盯着那一层又一层的侧面看。

     后来罗伊斯想,或许那不是甜蜜的蜂蜜千层蛋糕,而是一道道笔直的年轮,每一道都是岁月留下的记忆,不可湮灭。

 

     老树桩孤单了很久,每天在罗伊斯想要把它挖掉的念头中苟活。或许应该把它挖掉了,罗伊斯摸着下巴琢磨,反正自己又不喜欢坐在那里,又没有别人去坐。

     好在在他打算打电话叫人把树桩挪走的前一天,巴伐利亚来的客人救下了那老家伙的命。穆勒来后院晃悠的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树桩子,惊叹:“马尔科,你不觉得他像童话里有魔法的神秘npc 吗?”

     罗伊斯抿唇,心想你说是就是吧。然后他看到穆勒打扫干净上面留下的落叶和苔藓,撑着下巴坐在上面,向他露出一个也有一点歪歪的笑,“老实讲,我有点想在这里喝下午茶。”

     “你想喝点什么?”罗伊斯扶着门框,看着眼前这个叫他又爱又恨的国家队队友。他还是没弄明白穆勒为什么突然说要来他家度假--当事人解释说是为了帮他养伤,但其实他已经恢复到快能复训了。

     “咖啡,谢谢,”穆勒笑出小虎牙,“对了马尔科,桌上的小盒子里是蜂蜜千层,我顺路带的。”

     罗伊斯愣了愣,点点头。很奇怪,穆勒怎么会知道他喜欢蜂蜜千层。同样很奇怪,就在这样短短半个月的休假期,他们从之前的最普通不过的队友--非要说的话还有点俱乐部敌对关系,迅速升温为可以在壁炉暖光中接吻的情人,

     “马尔科,你冬天会冷吗?”

     那么自然,那么水到渠成,罗伊斯看着那双异色瞳的眼睛,没有办法拒绝他带着慕尼黑麦芽香气的热情。

     “会。”他听到自己有些沙哑的回答。他被按在沙发上,在拥吻时听到壁炉的哔剥声,忽然在想,后院那个老树桩好像长了一根绿叶子。

     穆勒不会和他一起盖大黄蜂的小毯子,他带来了一条红白的,有个拜仁队徽的毯子。好丑,罗伊斯撇撇嘴,我才不要这条毯子,Emma多可爱。最后他们盖了一条穆勒从世界杯赛场带回来的德国国家队毯子,黑红黄,缩在一起,然后看着以前世界杯的集锦。

     他们看到14年世界杯夺冠后的庆祝场面,格策举着罗伊斯的球衣,向世界展示着这位无冕冠军。罗伊斯愣了愣,又撇撇嘴,鼻子酸酸的,说不看了。

     “马尔科,”穆勒没有关掉电视,只是转过头捧住罗伊斯的脸颊,啄吻他的唇,低声道:“我一直在想,如果那年你在,该多好。”

     罗伊斯眼眶红红,看着那双淡绿配淡蓝的眼睛,心想如果我在,你会做什么呢?

     “没事,以后时间还长,说不定下次我们又夺冠了--足球可是圆的。”

     罗伊斯吸吸鼻子,说着自己都不信的话。穆勒没有回答,只用额头贴上他的额头,紧紧拥抱他。

     那晚真是做到天昏地暗,用掉了半盒那玩意儿。可罗伊斯失眠了。他给穆勒盖上了大黄蜂的毯子,自己又光溜溜地爬起来坐到了阳台上看天上的星星。

     天上的星星可真亮啊。

     罗伊斯仰头,突然想,比起远在天边的大力神杯,可能沙拉盘还是离我更近些吧。

     那个树桩子还是没有被铲除,变成了穆勒喂兔子专用的宝座。是的,两只兔子,一灰一白,在地上沙沙沙地吃穆勒手里的菜叶子。罗伊斯坐在旁边,看着这两个小毛绒用力进食的样子,说他俩这声响真像碎纸机。穆勒笑的前俯后仰,拍了拍罗伊斯的腿,递给他两片叶子示意罗伊斯一起喂。他看着罗伊斯白白的脸颊,低声道:“这声音是小兔子在度过自己的岁月呀。”

     好哲学,罗伊斯眨了眨眼,直到两只兔子都走丢了,他还觉得这句话真对。

     兔子努力吃草,吃掉了自己的岁月。

     他在努力踢球,但好像没什么东西可供他“吃”。

     我真是个可怜兔子。罗伊斯抱着穆勒留下的拜仁毯子,心想不是天选之子的小兔子应该更加努力才对吧。

 

     穆勒倒没有像莱万一样消失,隔三差五他会来罗伊斯家度周末。只是他很少再坐在老树桩上,老朋友苔藓又来拜访这位老家伙,用墨绿的颜色覆盖它。

     罗伊斯后来也认真地去看过它,上面的年轮一圈又一圈,找不到起点,寻不到尽头,断断续续地被苔藓遮盖,却还是在延伸。他摸了摸那截面,拍拍它,叹口气,转身回去了。

 

 

     今夜,穆勒还是没有给他发短信。不过他明天应该会打电话,或者直接来找他,十年来几乎都是如此,罗伊斯习惯了。

     只是今夜入睡时,他好像听到那个树桩坍缩的声音,似乎终于要彻底枯死。

 

     拉开窗帘,新的一天又开始了。

     罗伊斯揉揉有些红肿的眼睛,看着那个爬满苔藓的老树桩,心想要不要把它改成一个凳子,或者干脆挖掉算了。

  

(END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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